第八章(第2/2 页)
七八糟。乔南镜亦步亦趋跟着他,问是怎么回事,费忱听出他说话带抖和哭腔,边说“你哭什么”,转过身迅速撕掉了那些纱布。
乔南镜执意绕到他背后。
伤口不大,却好像有点儿深,洒上去的灰黄色伤药粉还有些没化,裹着血,像倒入热水时没全冲开、之后怎么搅拌都没法泡透的粉末状冲剂,结出一种粗糙而无能为力的小颗粒。
费忱伸手在抽屉里摸出个棕褐色玻璃瓶,拧开盖直接往肩上倒。伤在手臂近肩的后侧位置,他这样倒根本没多少落在伤口附近,倒是不少簌簌掉到深青灰色的水泥地上,坐着的凳子左侧散积了很薄一层药粉的淡黄色雪,深红的血液啪嗒——砸开了一朵痕迹。
*
乔南镜太烦人,絮絮地一遍遍重复要去医院,费忱随手拿干净的纱布一缠,出门。
这附近只有一个类似社区医院的普通卫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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